UID13223
注册时间2006-9-29
最后登录2020-4-13
威望0 点
好评度3 点
金钱1357 金币
军士长 氧化铝亏了,锆英沙上!
|
[/table][table=100%,#ffffff]乡村建设的推进,沈坊,这个曾经销魂的地方,让土壮倍感陌生了,老房子风火墙前的池塘里百年来的淤泥被掏一空,塘延磊起鹅卵小石,蹩脚的工匠,感觉水泥比卵石多。生硬安插了几颗柳树。曾经浑浊而又肥沃的潭水干枯了,明显是包工头偷工减料,漏底了,注水不蕴,据说今冬会补好,明春栽上荷花。也许将来某年夏天某个风清月圆夜,土壮掏出匾华强北某知名品牌超强拍照手机,拍个照,发个说说:荷塘月色。曾经一踏进上屋,池塘边、小河边的夹道欢迎屎窖全部拆了,可惜那臭气熏天的欢迎气氛,没有了这股气氛,以后炒出来的酸菜大肠还能那么霸道否?沈坊也将损失一道名菜!没有了味道还能有乡愁吗?门楼口的晒谷坪,前半段铺上了鹅卵石,旧意斑驳,与上屋老宅相得益彰。剩下的全给熨上水泥层,干净,但工业感过强,怎么看都别扭。晒谷坪分割到户的标志的精斑累累的竹狼叉不见了,土壮很惆怅,那可是多少代沈家少年的性启蒙啊!惆怅! | | 水生哥不是水哥,是非常不同的两个人,刚出生朝名都叫水生,水生哥大一个月,只好后面出生那一个改名水哥。水生哥住木科哩,离老宅有2里路的直线距离,属于独立出沈家宗族群居的一栋土式客家民居,正厅加两厢房格局,坐向右边水生哥家,左边是水生哥叔公家。在水生哥爷爷来宝富公辈手上落成,占地面积达到2000平米,在那时的沈坊属于个人住宅的豪宅。 | 离老宅有段距离,水生哥少玩伴,只能到老宅找朋友。从木科哩去老宅要过座独木桥,那独木桥是用块色彩斑斓的棺材板横跨小溪而成,年少的水生哥喜欢鱼,总爱爬在那独木桥上观察小溪里的鱼,如果有条大点的鱼,马上叫上土壮,从家里拿来畚箕,下河捞鱼。每次捞鱼下河基本都是水生哥,土壮只是拿着装鱼袋负责只看鱼儿,最多当水生哥赶鱼的时候,土壮照看畚箕,当水生哥赶鱼到畚箕时土壮帮忙快速提起畚箕。每次水生哥搞的泥胡狗馊回家,土壮回家一身干净,引起了水生的爸爸极大兴趣。经过一段时间跟踪、取证、分析,得出土壮没有爷爷奶奶,衣服不敢轻易弄脏,一身衣服一般要2天以上才换洗,最好3天以上有点馊味,如果穿一天衣服就给弄脏,会被他妈狠狠抽一顿,而水生哥有爷爷奶奶帮忙做家务,对衣服多久脏没多在意,奶奶顺手洗了,他爸他妈也不知道这些细节。但他爸心细,发现后主要从安全出发,跟他奶奶特别交代:监管。每次当水生哥一到独木桥爬下观察时,他奶奶的骂声就从他家的猪栏里飘来:“哎耶,短命子,吃了狗屎的,又在那棺材板上做什么?”水生哥迅速爬起,跑向老屋,找土壮。时间长了,只要水生哥要经过那独木桥,他奶奶必定尾随,太有责任感了! | 水生哥好命,有个姐大两岁,有个童养媳小1岁,爸妈田里农活有姐姐帮忙,放牛有童养媳,吃剩的癞痢茄子臭疯腌菜有姐姐童养媳消灭,那些的沈坊还是有点重男轻女的。而土壮在他们家是老大,劳力不足时,经常要帮忙上山砍根柴回来,好基友水生哥经常一起去,去得多的地方是海坑,哪里离家近,可以迅速赶回水生哥家看电视。说起水生哥家的电视,一个字牛B,9几年就有彩色电视,可以说是整个坪埔村第一台,这台彩电给水生哥留下了许多,赶砍柴偷懒的经验,暑假有西游记,两人就偷偷跑到岽背,扛根生的杉木或松木回来。生得就是刚砍下来,还没风干的,不能马上烧,要等风干才能烧。柴有分两种,野柴和柴本,野材顾名思义自然死去或人为遗去的木柴,谁碰到归谁,其中也包括了生柴。柴本吗?就是在夏季或秋天的时候,太阳大雨水少时。水生哥的老爸,身高臂长,用把沈坊最大的柴刀,一天砍下一大片的杂木,大大小小,所到之处棵树不留。干燥气候有利木材风干,暴晒1个月,树就完全脱水,处于木材最轻的时候,成了沈坊人的柴火。农忙完的秋后或冬天时全家动员,蚂蚁搬家,大人用萝荚,小孩用小萝荚或直接抗一根,到过年前积累了一墙或几墙的材火以供后一年春季和农忙时烧火做饭。有年有天水生哥去观音坳砍野柴,带上了他们家那匾沈坊第一长的大刀,经过他爸先磨石,中间粗砂磨,后油石,反复铣磨,削铁如泥,号称木科哩第一柴刀。有了这柴刀,水生哥如有神助,非常迅速的从观音坳四面八方,找够一担柴,其中有根杉木尾,甚是漂亮,笔直、长、粗大,够半担。对这杉木的分解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将杉木平放山地,在木材头狠狠一刀,然后用木桩钉,根据大杉木的大小尽量平均分成2或4或8,然后竖起砍开,这种方法费事,但省力。一种是将杉木分成一段一段,然后再将段木劈成2或4或8块,块数有木柴大小决定。对这种方法要求砍柴者力大、刀块,而那天刚好水生哥力大、刀快,一大根杉木劈来一气呵成,就剩根小尾巴,其实一般来说可以不劈,没办法那天水生哥刀快。水生哥将杉木尾巴放上8分之一段杉木上,左脚踩着下半段,左脚上是一双崭新的解放鞋,水生哥刀法炉火纯青,快、狠、准是最低保证,但那杉木尾太细了,难于承受他那快很准的木科哩第一刀,刀光闪过,掉下崭新的解放鞋头,左脚拇指外三分之一与脚拇指分离,还好一番皮把那三分之一的拇指牢牢挂住,3秒钟的时间停顿后,水生哥明白可什么,干枯的喉咙发出巨大哭喊,脚拇指的血液伴随哭喊声四处溅射。一起砍柴的小伙伴们四处拢来,水生哥的姐姐撕开上衣一块布条,简单包扎些草药,混杂血凝固,快速带着水生哥回家,再由水生哥的老爸骑车带到坪埔找土壮的老爸缝了10几针,据说没打麻药。3个月后水生哥又活蹦乱跳,但他从此再也不担柴了,只去放牛了,上山砍柴只和土壮一样,扛一根。 |
|
评分
-
查看全部评分
|